*文章下收。
*卷島的語助詞採用原文的『っショ』;笑聲也採用原文的『クハッ』。
*腦洞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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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小菜園》
東堂尽八,最近的嗜好是種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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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大人啊山神大人,請您讓我舔舔小卷吧!」嘴裡說著幾近喪心病狂的發言,東堂的神色卻一臉莊重──極大的反差。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呢…尽八。」
「東堂桑是不是…喪心病狂?」毫無惡意。
「不用管它了!那只是在發廚而已──我們先騎回去吧!」
「發…廚?」
「Abu!」
「小福不用在意這種不必要的知識──你們還拖拖拉拉的做什麼?走了!」荒北媽媽(#)護子心切(?),當務之急就是讓孩子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貼心小提醒:喪心病狂不是重病,一發起來要人受不了──有傳染疑慮所以請遠離患者。
***
「诶奇怪大家呢?」
「他們都先回去了。」
「竟然拋下我這個箱學第一美型……不對,你是誰啊?」
「山神。」
「蛤?山神?山神不是一隻鹿嗎?會變成螢O巨人的那種。」
「那是山獸神!還O光巨人勒…你以為在演魔O公主啊?」
「那……一隻巨大毛茸茸的生物有耳朵有鬍鬚會送人家橡果子而且都搭乘貓咪公車?」
「那是O貓!你對宮崎駿是有什麼執著啊?」汗顏。
「所以…就是隻天狗?」
「對……」
「……」
「……」
「哇哈哈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拆穿您罷了!」招牌手勢。
「那還真是謝謝你噢……」山神覺得很無奈。難得出來閒逛,怎麼就遇到神經病呢?
「那麼,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一反平常輕浮的個性,東堂一本正經似地。山神都特地來找自己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總不能跟他說是因為你發廚太吵所以我是來叫你閉嘴的吧?山神望著一臉嚴(期)肅(待)的東堂,深吸了一口氣,「我是來實現你想要舔舔(親近)小卷的願望的──」只好賣自己。
「什@#$%&*!?您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本山神是不會騙人的。」畢竟總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嘛。
「嗚嗚嗚嗚嗚……我現在正達到了絕好調啊──感謝山神大人!」
原來自己遇到的人不只是神經病還是個變態嗎?山神備感殘念,「這袋種子你拿去,要好好栽種。」
露骨地失望,「不是小卷嗎?」
「你這是在質疑我?」
「沒有、我不敢……可是、」
「我要你好好栽種。」
「好……」
「種了之後你就會知道了啦,哈哈哈!」
***
東堂回到部室,打開了山神給他的種子袋,「……我可能要去買個很大的盆栽。」
「蛤啊你在說什麼蠢話?該不會打算在宿舍種菜吧?」荒北差點把口中的百事給噴了出來。
「唔姆,我是要種菜沒有錯!」
「不過尽八你也不用特地去買盆栽吧──兔吉的籠子附近的空地也可以種不是嗎?」
「這可不成!這袋種子是山神為了完成我想要舔舔小卷的願望而特地交給我來栽種的,當然要種在我隨處可見的地方啊!」
「山神?東堂桑應該是遇到詐騙集團了吧?」
「說什麼啊真波!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我…」「東堂!」
「福怎麼了嗎?」突然這麼大聲。
「山神是不是渾身毛茸茸會送人橡果子又搭乘貓咪公車的龍O!」
啊啊出現了,跟自己想法一樣的人,「…不,就只是隻天狗。」
「……是嗎。」
「笨蛋東堂!就算是說謊你也應該跟小福說是O貓才對啊……害他那麼失望!」荒北肘擊東堂,小聲地碎唸。
「就是說嘛尽八,壽一是真的相信有龍O存在的呢…」
「唔、連隼人也…不管了我要去買盆栽了啦!」
「啊、跑掉了…」
「O貓……」
「……」
***
「小卷,小卷,讓我舔舔吧!好想舔舔美麗的小卷──小隻的小卷可以一口吃掉,大隻的小卷就哼哼哼哼哼……」東堂邊哼唱著他的『小卷菜園主題曲』邊幫西洋芹澆著水。
嗯?為甚麼知道是西洋芹?笨吶,除了西洋芹以外還有什麼是更適合小卷的呢!嗯……也許海藻?
「喂東堂!想找你借一下古文筆記…你房間是怎麼回事?」荒北汗顏。一天,才過了一天,房間地板便從水泥地進化成畑農地了──
「你看不出來我在種菜嗎?筆記在我桌上自己拿──現在不要打擾我」唱歌。
「……謝啦。」
***
「…他難道以為我很想進去噢?遠在門外就聽見他在唱歌──什麼『舔舔小卷』之類的…?開門之後還更不得了,要不是小福在忙,不然我才不會去找他勒!」
「靖友靖友那我呢?」
「蛤?你又不可靠。」
「哈哈哈我看我也去尽八的房間看看吧。」尷尬地轉移了話題,自掘墳墓的新開隨即離去,前往東堂的房間。
「尽八,我進去了囉?」映入眼簾的景象徹底粉碎了新開的美好幻想──不是說是盆栽嗎?怎麼放眼望去都是農地…說好的(?)房間一隅小小菜園哪去了?「你的房間是…?」
「為了讓小小卷成長茁壯,所以我特地改造了一下房間!」東堂雙手插腰,頗有自信地說道。
「小小卷指的是裕介君還是…?」而且這不只是改造一下吧,是充新翻修了啊。
「小小卷指的是這些西洋芹噢!啊──怎麼就不能像傑克與魔豆一樣一夜就長大呢?」
「哈哈,種植物就像照顧動物一樣,要給予滿滿的愛──需要耐心及細心才行呢。」新開貌似已經適應了眼前這奇葩的景象,笑盈盈地說。
「唔姆,你說的也是!」
***
「不過啊,東堂桑──」
「嗯?怎麼了嗎真波?」
「你都沒有想過嗎?既然種子是山神送的,那總不可能是什麼普通的東西吧,應該要…嗯、更特別一點才對吧?」
「你這麼說也對……」開始種小小卷也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但是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難不成要靠自己來發掘嗎!?
「有可能會說話也不一定喔!吶東堂桑去試試看嘛!」
「唔噢噢!而且搞不好種出來是小卷模樣的菜然後我就可以舔舔舔舔舔──」
「那樣太喪心病狂了要收斂一點啊wwwwwwwwwwwww」
真波不知道是太無聊還是怎樣,開始喊東堂島腦洞起小小卷的各種可能性──荒北已經無力吐槽了,不可思議醬的腦迴路是怎麼運轉的,怎麼會想出這種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的腦洞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小福天使沒有被他們荼毒就好了。
「小小卷不要枯掉啊!我、我去外面接水來!」……
「小小卷,肥料會不會放太少?」……
「小小卷。這樣水澆得夠多嗎?」……
「今天換了新的肥料,小小卷覺得味道怎麼樣呢?」……
「小小卷…」……
「小小卷…」……
「呼……一把小小卷,兩把小小卷,三把小小卷,四把小小卷,五把小小卷……」
「吵死了東堂!連作夢都在種菜嗎?」荒北瞥了坐在長凳上打嗑睡說夢話的東堂一眼。
戳了戳東堂的臉頰,「東堂桑真的都不醒來欸──」真波正考慮要不要直接給他捏下去。
『嗶嗶嗶,嗶嗶嗶…』
「姆…澆水時間到了……」睡眼惺忪的東堂揉揉眼睛,起身走回宿舍──一切都是為了小小卷的成長,一切都是為了要舔舔小卷!
「社團活動還沒有結束……算了。」
***
卷島覺得很奇怪,最近幾個月,東堂打來的電話越來越少,雖然這樣對自己來說也是件樂事──畢竟不用接受每隔幾小時一次的疲勞轟炸。但是也不免稍微擔心一下,於是打了個電話過去,「喲,東堂,最近狀態如何?」
『什@#$%&*!?小卷!?』
「是我沒錯っショ…」用不著反應這麼誇張吧?
『對了對了小卷!我最近在種菜噢,叫做小小卷!』
「蛤?小小卷是什麼?新品種的菜嗎?」
『小小卷是我為他們取的名字啦──是跟小卷十分相襯的植物!』嗯,很可愛。
「跟我很相襯的植物?那是什麼っショ?」
『我也不是很清楚,打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看過這種植物呢……剛開始種的時候還以為是西洋芹,但是時間越久長得越大……呃,不知道呢!』
「至少描述的出外觀吧?」
『跟小卷一樣又綠又紅。』
「算了你還是拍照傳給我好了っショ。」真不該相信他會講出什麼正經話…
『诶诶!?小…喂?喂?』
掛上了電話,卷島按了按自己的耳朵,東堂的大音量還揮之不去。不一會兒,便收到了對方傳來的簡訊,卷島備感無奈--一打開就是東堂與植物的自拍照,仔細觀察了一下,紅色的根,綠色的葉……
『這是大黃,葉片有毒,但是莖部可食用──這種植物通常都要種很久才會長成,你怎麼種得這麼快?』回傳了回去,卷島想了想,好像真的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嘟…嘟…嘟…』
「喂?」
『小、小卷!這好、好酸噢!嘶──』
「蛤?你直接吃了嗎!?大黃一般都是拿來用在料理上的,尤其是烘焙方面……還有很酸的話就不要講話!傳簡訊不就好了っショ!?」
『可是打電話比較快!而且我也想多聽聽小卷的聲音──最近都忙著照顧小小卷所以打電話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我可以、去看看っショ……」
『诶?』
「小小卷。」
『小…小卷!!!』
「可以順便用來做成烤布蕾っショ。」
『唔、啊啊……』
「不想吃的話就算了っショ?」
『我想吃!可是バルサミコ酢果然還是……』
「誰會在甜點裡面加バルサミコ酢啊!?」
『原來不會嗎?真是太好了!』
「……」
***
山神給的種子特別之處──大概只有讓植物的成長時間縮短而已。
雖然小小卷並不是長成小卷的模樣,而且也不會講話、
東堂覺得自己這幾個月的心血也不是白費的了──可以看見小卷穿著圍裙為自己下廚,人生夫復何求?這麼想著,無意間唱出了他的『小卷菜園主題曲』。
「小卷,小卷,讓我舔舔吧!好想舔舔美麗的小卷──小隻的小卷可以一口吃掉,大隻的小卷就哼哼哼哼哼……」
東堂的音量本來就不小,回過神來發現卷島已一臉黑地站在自己身前,「呃、小卷!我不是……!」
「東堂尽八──!你不用吃了っショ!唱這是什麼歌!?簡直、簡直太變態了!」
「誤、誤會啊──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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